个体的胜利：在快手抖音上遇见最广袤的中国

发现了没？

快手的slogan从「记录世界记录你」转为了「看见每一种生活」。

不过，抖音还在坚持“记录美好生活”。

在这两个日活上亿的app里，的确有成千上万种生活正在发生。

人们的视野也逐渐从五环内聚焦到了五环外。

纵观历史，从没有过一个时代，像今天这样，城市生活与农村生活的分野逐渐模糊，人口流动、互联网下沉、直播软件兴起，两者的生活壁垒被打破，你中有我，我中有你。

城乡阶级彼此陌生的生活开始具象化，屏幕前人人平等。

安迪·沃霍尔说，每个人都可能在15分钟内出名。

而在快手抖音，要出名15秒就够了。

靠拍视频卖牛肉干，只有小学文化的内蒙古人太平年收入过百万；靠木工手艺成为网红，福建宁德山区的小杰年收益60多万；靠电商带货，四川甘孜高原上的藏族姑娘格绒卓姆年收益110万……

在难以置信的带货数字背后，是千里以外的无数老铁用真金白银交付了信任。

今时今日，如果一个人依然觉得快手抖音只是个短视频平台，而不去了解和分析，那他必定会错过很多。

在短短2、3年时间，它们已变成中国流量与能量最为巨大的超级平台之一，在越来越强调结果的当下，这本身就是个奇迹。

1

被新世界洗礼的

新农村

与70、80后的童年梦想成长为科学家、艺术家不同，互联网新生代的梦想则是尽早掌握流量。

新华网之前的调查统计称，54%的95后最向往的新兴职业选择为主播、网红。

一个主播，一部手机，信号良好的网络，万物皆可直播。

都说“南抖音，北快手”，两者模式的差别也注定了受众的不同。

快手是庙会，大家都在一起闹哄哄的，抖音是舞台，大家为小姐姐小哥哥鼓着掌。

快手模式重视普通用户参与，抖音模式有利于头部用户；

快手重视生活，抖音重视表演。

虽各有侧重，但共通的是，在互联网提供的舞台上，那些田野地间的人们的梦想照进了现实，他们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新世界。

1

四川眉山

去年，它卖出1.5个亿

四川省眉山市是脐橙的故乡。眉山人黄琴经常拍摄的是一种名叫“爱媛橙”的“橙子”。

“爱媛橙”学名叫做“爱媛38号柑桔”，为日本杂交柑桔新品种，在国内发源于四川眉山。吃起来口感细嫩化渣，清香爽口，是这里的名优品种。

用手一捏，汁液淋漓，一个个诱人的视频撩拨着“吃货”的心。

2018年仅在快手平台，销售的爱媛橙约为4000万斤，销售额约为1.57亿元。

约69%的爱媛橙买家来自一二线城市，爱媛橙整体回购率超过43%。

眉山脐橙从此远走他乡。

黄琴的生意越做越大，收购水果已经不能满足她的需要。

她干脆凑了点钱，成立了“仁寿县果然果业专业合作社”，在当地承包了300余亩土地，专门种植橙子。

随着规模的扩大，黄琴需要的人手也变多了。她在当地找了十来个村民帮自己打理果园，每人单天平均工资能达到80-120元，这十来人里，有一半来自贫困户家庭。

不仅如此，黄琴还把自己的业务线拓展到了更偏远的大凉山。

她到山里收购蜂蜜、苹果，以远高于普通收购商的价格，为当地的果农解决销售上的困难。

黄琴明白种植户的艰辛。她长期收购并直销贫困户种的果子，实实在在地提高了他们的收入。

老高是以种植柑橘为生的贫困户，家有四五亩地，跟黄琴合作了两年多。

“我们种了十几年了，品种还要搞好，不然价钱卖不好。”他说。

老高说去年他得了癌症，治病花了十几万元，“这两年她们一直买我的果子，我们家都靠她帮助。谢谢小黄给我们解困。”

由线上的售卖行为衍生出供应链的信任关系，黄琴团队更好地帮助果农增加收入，不乱挑果，果农也更愿意卖给他们。一些非标准果也不会浪费，经过快手卖货用户的销售，物产价值得以提升。

黄琴对果农的体恤来自感同身受。

在早几年前，黄琴也是当地建档立卡的贫困户。当时的生活不甚如意，孩子一岁的时候，丈夫因心脏病去世。为了养家，黄琴在沈阳做过工程、也开过串串香店、精品店，但家里的经济条件并未得到太大的改善。

现在，黄琴成为了种植大户，前路会一片光明吗？她不敢打包票，她觉得人就像种子一样，破土而出的时候不会去想遇到的是风雨还是阳光。

2

黑龙江佳木斯

东北野生人民艺术家

从佳木斯到鹤岗，从辽源到辽阳，每经过一公里就藏着一个东北艺术家。

而有位铁子，获得了野狼disco演唱者老舅齐名的艺术地位，人称“东北文艺复兴双杰”。

他就是民间表演艺术家——“老四的快乐生活”。

老四出生在黑龙江佳木斯，18岁时去日本打工，回国后，一直在送快递。

两年前，他开始做短视频，第一个视频，是模仿韩国人喝汤，第二个视频，是模仿日本人吃饭。

再后来，他开始做“老四的快乐生活”，一部东北家庭伦理短剧，有角色，有情节，有戏剧冲突：小两口借钱、儿媳妇儿生娃、回丈母娘家吃饭，诸如此类。在他的视频里，厉害的丈母娘、好脾气的老丈人、温顺媳妇、没出息的女婿、碎嘴邻居……

所有角色都长着同一张胖脸——他们都由老四一人出演，却各个性格分明。

表演起来一点不含糊，几句短短的对话里，一个眼神、一个语气或是一个小动作，都包裹着世俗冷暖和人情世故。

因为剧情过分真实，老铁们走了心，追剧过程中都不敢大喘气。

东东枪说：“四哥的才华，是极其稀有的。他自己老说‘还原’一个什么场景。这个‘还原’既需要细致的观察，又需要准确的表达，四哥一己之力，做到这个程度，说是天才也不过分。”

一个人能有多少张面孔？

四哥凭一己之力，搭配魅惑假发套与若干老四媳妇的衣服，顶着一张长满胡渣子的脸，扮演了短视频中出现的所有男女老少（一个刚出生的婴儿除外）。

除了天上飞的海里游的，很难想象还有什么能禁锢住四哥的演技。

一挑眉，一撇嘴，眼神一转，四哥捕捉的世俗细节如此精确，看过的都想钻进屏幕里，和角色们唠个几块钱的。

四哥给自己挑的表演选题也格外鲜活，酒桌系列、产房系列、婆媳矛盾、在线讨债等等，直击老铁内心痛点，想不火都难。

通过四哥的演绎，一幅东北地区的社会巨幅图景缓缓展开，引用网友的话：“老四的快乐生活”就是一部混合着蒜味儿和腰子味儿的当代《三言二拍》。

辽北地区著名狠人范德彪，达达杀猪菜馆牛小伟，象牙山村知名企业家谢永强，东北优秀电视剧暂告一段落。

老铁们的精神世界没有荒芜太久，老四顶上来了，依托短视频平台，四哥的表演才华将生活的百般滋味演绎得精彩万分。

谁说乡野农村是精神洼地？我看，只有田间地头才能长出人民最喜闻乐见的文化果实。

毕竟，从地里长出来的，最接地气。

3

陕西富平

老铁，吃水果吗？

沿路的土墙上挂着风干的柿皮，如一幕幕橘黄珠帘，这是富平当地独有的景色。

柿子是富平最主要的经济作物，而柿饼制作则被作为一项传统手艺代代相传，也成为这个农业大县最重要的经济来源之一。

在日本吉野市，也是世界上唯一的柿子博物馆有这样的记载：“世界上柿子的主产国为中国，柿饼的集散地为青州，柿子的优生区在富平。”

每年有近万吨的柿饼在富平生产，在这里，几乎每一户都建有制作柿饼用的晾晒棚。

无需导航，安阳人申俊山熟悉这里的每一条道路。

从2015年开始，每年的11月，当柿饼进入一年一次的销售季，申俊山都会来到富平，待上近4个月的时间。

剪开布满颗颗白霜的柿饼，柿子肉饱满地挤出来，金黄爆浆，谁看谁馋，秋天的味道莫过于此。

在申俊山驻扎富平的这段时间，有300吨左右的柿饼在他的加工厂包装完成，发往全国各地，这其中的大部分购买者是因为看了他在快手上的直播，而这只是他生意中的一部分。

他跑到海南承包了 340 亩芒果树，在西双版纳种植了 200 多亩青果，在攀枝花拥有 2000 亩石榴。

这是新一代果农的生意经。

网名“罗拉快跑”的申俊山在短视频平台快手上拥有超过50万粉丝，他们是他短视频和直播内容的忠实观众，也是他水果生意的忠诚客户。

申俊山本人是做陶瓷批发出身，大约三年前外甥的一句疑惑，“舅舅你咋不玩快手”，引起了他的好奇，也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。

在他看来，这种新出现的短视频有点像演小品，有点意思。

申俊山的第一个作品，是在自己的房东家种了很多猕猴桃。8月才是猕猴桃上市的时间，那时是7月，家里的猕猴桃属于早熟的品种。

申俊山想给家里人寄一些，但他们不相信，于是随手拍了一个摘猕猴桃的视频，他回忆道，“一传就上了热门，我记得很清楚，当时的点击率，一天的时间有40多万的点击。当时我就震惊了。”

从0到1之后是从1到100，网友提出了新的问题：他还有没有其他水果。

带着过去做陶瓷生意，在全国各市、县跑市场的经验，他开始为网友寻找水果。

他表示，为了打听榴莲，还曾自己上网百度怎么去泰国，哪种签证好。

在2015年，几经周折，他终于来到了富平县。

“有很多人问我，你这有柿饼吗？我就自己查，哪个地方的柿饼好。先后去过桂林恭城，山西长治。而且我只找原产地合作，因为我做过生意，知道中间商会有差价。”

申俊山是个直心肠，跑市场他亲自做，但是如果有人无端质疑，他也会“怼回去”。

身边的朋友认为，这就是他的个人特色。

一位身在湖南株洲的粉丝，最多一个月内反复采购价值数千元的水果，不仅自己家吃还不断送人。她表示就喜欢“罗拉快跑”的耿直率性不装：“特别真实，东西也好。”

一位网友曾问申俊山的水果口味是否甜，他很淡定就回了两个字：酸的。

部分人难以忍受这种直来直往，但喜欢他的却也越聚越拢。

以诚待老铁，老铁报之以流量。

这个时代对真诚的人格外偏爱。

4

广西横县

从田坎走到T台

在外网上，最火的中国“超模”是谁？

不是你想的那几位，是他。

对，没错，这位农村小伙心有多大，舞台就有多野。

在废弃的工厂，在黄泥翻起的地头，在山花烂漫的田野。

只要他想走，随处都可以是T台，简陋？怯场？不存在的。

他脚边生风，裙摆翻飞，气场全开，让人觉得他只是巴黎时装周开场秀走腻了，换个新鲜秀场试试。

在他的抖音上，共有114个作品，352.2万粉丝，3092.3万的点赞量，这么好的数据与流量，并不是什么明星偶像，而是一位来自广西南宁横县的20岁小伙陆开港。

有人把陆开港的视频搬运到外网，外国网友一看，表示震惊和臣服：

有人说：他是一个真正的设计师和超模！

另一位说：他生来就是一个超模，让塑料袋看起来都身价昂贵！

到目前为止，这个视频的播放量已近28万，并获得了1.3万的赞。

陆开港火了，从前的他，并不像现在这般自信与大胆。

由于造型实在太过狂放，还没走红的时候，这位出生于广西农村的99年男孩就已经成了当地那一片家喻户晓的人物。

从十三四岁开始，他就喜欢看时尚秀，电视里那些气场全开的模特们，就在这个男孩心底种下了一个模特梦。

慢慢的家里人也发现，这孩子简直是魔怔了，迷上了看人走秀不说，有时候走在路上突然间就能扭起来。尽管别人不理解，在那时候的陆开港心里始终有个当模特走秀的想法，随着他渐渐长大，这个想法也越来越清晰。

很难想象，农村+走秀这两个元素要如何统一起来。

于是，他也和村里别的孩子一样，16岁初中毕业就离家，开始了辛苦的打工生涯。

期间当过帮厨，做过汽修，还曾在某个小理发店里当过学徒，也是在打工期间，他真正意义上的拍摄了第一支走秀的视频。

结果，不出意料地失败了。所有的赞加起来，还没有他的作品数量多。

想火哪有那么容易，他心里想着，于是更用心地学起来。

首先是从提升自己的时尚感开始。

走台步要怎么更自然，要怎么定点更抓人，还有怎么摆pose，什么样的服装用什么表情……

他买来很多时尚杂志，边看边记。

农村寻常的物件，甚至“破烂”，在他身上都变成了独特的时尚元素。

空调外机从未如此时尚过。

超模身上奢华皮草不值得艳羡，披上家里的毛毯，效果一样，还更环保。

“一个男孩子怎么穿的奇奇怪怪的、喜欢这些不正经的东西？”

在陆开港的小村子里，他这十几年来面对的就是全村包含父母的不理解。但是，他们质疑的目光可以被收进镜头的一角，没有办法阻挡仙人走向心中T台的铿锵步伐。

在走秀之外，这位新晋网红对自己人生的规划也越发清晰起来，拒绝不必要的邀约，转身登上了真正的T台。

那一天，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，身边闪光灯环绕。

从乡间地头走到专业的T台，20岁的陆开港梦想之路才刚刚开始。

在巨大流量裹挟前行的时代里，无论来自城市或是农村，无论年龄性别，每个人都有15秒“被看见的机会”，有的人接住了，有的人让它溜走了。

5

四川阆中

从王者荣耀到王者农药

一个在四川阆中山村里种无花果的“农民”火了。

他皮肤黝黑，双手布满老茧，笑起来憨厚质朴，却有众多网友追着他的直播视频听他讲述一段“以前在王者荣耀，现在是王者农药”的返乡故事。

无花哥的真名叫黄金，因为以前家里太穷，父母希望孩子将来长大能过得好一点，于是取名黄金。

作为村里第一个走出去的本科大学生，黄金的学费都是靠着村里人挨家挨户筹钱和哥哥打工资助才交齐的。

大学毕业后，黄金迎来了人生第一个逆袭，他从游戏公司客服一路做到了腾讯“王者荣耀”游戏的高级运营经理。

当时王者荣耀每天的日流水能达到1亿以上，黄金的生活质量也有了明显的提升，年薪近百万的他不仅在成都买房买车，生活上也成了一个地道的新城市中产。

原本无忧无虑的日子在黄金30岁时开始发生了转变，当他看到家乡的村民仍旧十分贫困时，他觉得自己有义务去帮助他们，也是为了完成父亲临终前的心愿：你条件允许的话，要帮一下村里帮过你的人。

就这样，2017年4月黄金毅然离开了腾讯，在给妻儿留下了在成都5年的生活费后，他独自回到阆中老家，并流转了一百亩土地开始种植无花果树，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。

在成都工作的时候，黄金也和大多数上班族一样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，周末有空还会和家人一起开车去周边度个假，放松一下。

但现在的他，每天早上天未亮就已经扎到农地里了，活一干完太阳早已下山，回到家还要恶补种植技术。

而种植无花果的过程中，他也踩过不少坑。比如为了除草又不打农药，黄金想到了养鸡的办法，结果鸡不仅吃草，还把地里的无花果吃了，于是黄金又果断把鸡卖了。

起初为了扩大无花果的销量，黄金会在天涯上发帖子，用图文的方式记录下他种植无花果的过程。因为内容诚恳且真实，不少帖子的浏览量都突破了100万，还有几万不认识的网友在线找他买无花果，这才保证了他创业的收入。

17年底黄金又接触到了短视频直播，后来他开始通过视频直播的方式像大家展示无花果的种植过程，告诉大家如何挑选无花果。有不少粉丝私信他，原来种植无花果这么辛苦。

现在，黄金自称是家乡的“新农民”，他不仅要在家乡的土地上种植无花果树，更希望能够运用互联网将这来自土地的馈赠传播出去。

大家看着黄金每天都扎在基地，还成功将无花果卖了出去，便陆续来基地找活干了，原本孤军奋战的黄金，开始得到了村民的支持和信任。

如今，黄金已经和村里不少的农户谈好合作，他还在村里成立了合作社，光去年一年就带动了村里105位村民增收。

能够帮助更多村民销售无花果，提高村民们的收入，是黄金最想做也一直在做的事。

当大山深处的土地情缘被网络传播，当每一个主动“留守”的故事被幸福传递，我们才能更好地感知，数千年来我们对大地上的信仰从未消失，每一块土地一直都是幸福的发源地。

2

野生土味

带货为王

网上有这么一组数据：在中国约有3000个县城，接近70万个乡村。

他们永远不会成为下一个北京、下一个上海，不会成为商业中心，甚至你我这一生都不太可能有机会去到那里，但这不代表我们没有交集。

青海乌兰人魏大哥之前靠4亩小麦为生，年收入只有五六千块。

2016年他种了藜麦，年收入增加到2万多块。

这样的例子在偏远的青海柴达木盆地乌兰县还有3600多个。

爆款山货藜麦甚至化身美味沙拉，送往遥远的三亚市吉阳区，这中间的距离足足有3381公里——过去，他们的东西根本卖不出去，种得越多死得越快，通过短视频带货，这些“以前做梦也不敢梦”的事成了现实。

义乌北下朱村，机器声轰鸣的工厂里，几位快手主播正在直播间里卖力推销一款花瓣状、能牢固吸附住手机的支架。

在义乌小商品博览会上，这款产品因为主播们而走红。短短一个月，最早生产这一商品的厂家已经收入数百万元。

直播正在重构“小商品之都”义乌的生意。

同时，义乌有着新的标本意义。

在新奇有意思的“周边”和土特产等非标品之后，现在，成熟产业基地的标品也能依托短视频平台一波接一波地成为“爆款”，并通过批发的方式大量地销往世界各地。

而另一边，身处一二线城市的人们，也对来自天南地北的稀奇好物有着浓厚兴趣。

天津人最喜欢在深夜下单

山东人和江苏人在下单排行榜中排名第二第三

最爱买辣条的居然是广东人

山西人竟然是最注重养生，最偏爱养生的人群

这是一个关于供需的平衡，当两边都存在巨大需求时，机会便真正到来。

2014年，创业失败的闫博来到义乌，开始做阿里巴巴批发业务。

回想当年，他觉得是人生的最低谷，“简直是又丑又穷”。闫博说，除了养家糊口，他在闲暇时，会刷刚兴起不久的短视频解压。

“我在快手上弹吉他吸引了不少粉丝，还有很多同城的人来找我学吉他。”闫博说，后来他也在快手上发一些自己的日常，比如摆摊进货，他也拍一段短视频：“老铁们，我去进货了，今天又被老板压了很多货……”

闫博说，他当时唯一的目的，就是记录自己的生活方式。

一次意外的机会，他发现有人用快手直播卖货也非常吸引人，他想自己也可以试试。

2017年8月，闫博尝试着用快手卖自己批发的羊毛衫，没想到一个月卖了35万件。

很快，这件事在义乌批发圈里引起了不小的震动。

原来，网络直播可以蕴含着这么大的能量。

陪伴、信任、交流——这是闫博认为的视频电商的不同之处。本质上，平台上的用户会因为信任“人”而购买“商品”，因为了解这个人而愿意与其产生更加深度的联结。

而闫博正是借着与平台，与五湖四海的老铁结下未曾谋面的情谊，从“地下一层”实现阶层跃升。

3

下一个风口

到新农村去！

据快手官方数据，去年超过1600万人在快手获得收入，其中340万来自国家级贫困县。

快手推出了“三农快成长”计划，旨在助力乡村振兴。

一方面在平台内上线乡村主播成长学院，为用户打造线上培训专区。

另一方面，平台将上线学农技频道，扶持农技专家、种养能手，鼓励技术专家在线为农民解决农业生产难题。

学农技频道将按照不同品类进行划分，既涵盖一分钟农技教学小视频，也包含长视频教学内容及优质农业老师系统付费农业课程。

例如，“农业苑七点半”是快手上一名农业主播，每天晚上7点半直播，直播内容主要以看留言和连麦回答粉丝问题，兼售卖一些农产品为主。目前已有粉丝199.40万。

“欢迎老铁进入直播间，红心点点亮，想点关注的老铁可以往上上一上了，农民就不要刷礼物了……”

农业苑用极具快手风格的开场白开始了他晚间的直播，这场直播吸引了7000多位老铁参与。

上到农业政策，下到粮食卖价，只要是关系到切身利益的话题都是农民想要学习的内容，这也是农业苑回答最多的几类问题。

而他的直播分析数据显示，几乎每场直播，观看人数都在四五万左右，而每场直播的销售额在4千-1万元不等，以农产品以及农业课程的售卖为主。

“短视频扶贫”的潜力，也正在被许许多多政府干部开发利用。

内蒙古锡林郭勒盟多伦县县长刘进军，就是一名迅速成名的“网红县长”。

由于短视频在老百姓中非常普及，刘建军琢磨出了一句slogan——“让快手成为工作助手，让抖音发出我们的声音。”

平时走到哪里，见到什么现象，他都会录制视频发布。多伦县百姓有个人问题，也会在视频上和他沟通。有时遇到集中性问题，他会开直播集中解答。

今年6月，几场大雨导致县里蔬菜大面积生了虫子，有些地里的蔬菜，一两天就被虫子吃光了。刘建军和县农广校校长孙广梅一起下乡检查，教给农民防病虫害方法。

“每天走七八块地，早出晚归，腿都疼了。我说不行啊，得用什么办法让大家都知道啊？”他想到快手，他在账号中发布预告，提前录制了短视频，让校长在直播里给大家讲用药方法。

“比如这个白菜，长了什么虫子，用什么药，怎么喷，完全不复杂，跟农民也不需要讲什么原理。让两个技术员坐那儿讲，50秒一个视频。节目效果挺好。”刘建军说，“农广校”全称农业广播学校，是个历史产物，几十年前交通不发达，推广农业技术不方便，国家就开设了农广校。随着通讯技术发展，农业技术推广手段，从广播到电视，又到电脑。

可是，“哪个农民家里会放台电脑？讲得太专业，谁听得进去？”

短视频，在刘建军看来是更好的办法，直观展现，一目了然，“比坐在小黑板前面听技术员讲好懂多了”。

“后来我就用快手抖音，做短视频、搞直播，受众也挺多的。”

半年来，刘建军利用下乡或业余时间带头搞网络直播、拍短视频，还把各职能部门负责人叫到直播镜头前定期搞政务直播，回答老百姓关心的问题，他的快手直播时长超过了全国99%的用户。

受刘建军的影响，多伦县不少基层干部和农户通过快手直播与外地市场取得了联系，收到了不少南方的蔬菜订单。甚至有坐在轮椅里的残疾农民也把蔬菜卖了出去。据多伦县公布的数据，去年以来，多伦通过线上宣传和销售，上半年取得的销售额就达到260万元。

刘建军实实在在感受到了短视频和直播技术带来的机遇。

近期他脑子里又有了新想法，“关键是打通信息壁垒，沟通市场。农业部、电子商务部门都说要扶持农村经济，我觉得应该借着机会专门给农民做一批手机，”刘建军说，“比如华为，投放到不同地区的时候，不需要多大内存、多少功能，只要一个微信、一个快手，因地制宜，提前装载一些蔬菜、养牛、水果技术的资源大礼包。”

未来，将有越来越多的直播村涌现，依托短视频+电商的模式，焕发出新农村的蓬勃生命力，老铁们的财富故事不止于此。

也将有越来越多的微小个体通过一块块屏幕彰显出独特价值，让“自我”被看到、然后被理解。

到农村去，不再是无奈，而是选择。

下一个风口是不是农村？

我想，那些精彩跌宕的新农村故事已经回答了。

文/HND·李献计

HND乡建频道出品

征集线索：乡建故事、乡建人物、最美乡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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